勁多口水

[對不起，這一篇也非常長。]

昨晚帶了希希去看 24 小時獸醫診所。

其實，早由前晚開始，我已經留意到希希有些奇怪。地上總是有一小攤一小攤水漬，我又看見準備睡覺的希希，滿嘴都是口水，滴濕了我的桌面。我以為天氣潮濕，所以有時我們洗完手的水漬濺到地上很久也乾不了，又以為希希像骰骰般被我們摸完感到開心所以會分泌一點點口水 (就像小時候他們依賴在媽媽身邊想吃奶時，口水會自然流出)，所以不以為然。

昨晚回到家，看見骰骰忙著清潔自己身體完全不理我 [註1]，陪希希玩貓草玩具時又看到地上有水漬，怎樣抹也抹不完。覺得奇怪，就收起貓草玩具去拿東西抹一下地板。希希骰骰於是一貓一張餐椅睡覺去。

抹完地我坐在沙發上。希希在餐椅上睡了一會，就走到我身邊的 cushion 再睡。我看著看著，竟看見沙發上有一攤水漬。因為我們的沙發是布的，水漬濺在布上特別礙眼；然後，我這才發現，那些水漬原來是從希希口中滴出來的。剛才希希睡覺的餐椅和附近地面都有很多攤水漬。

我拿 tissue 印乾希希的嘴，過不了多久口水又摘濕我的手。tissue 抹了好幾張，但口水還是沒有停，我擔心，便抱起希希輕撫他 [希希大概心想 : 搞甚麼呀，現在是誰安慰誰呀；明明是我不舒服，你竟要不舒服的我去安慰你!!]。又打電話給天爸及貓友，看希希的情況是否正常。

最後打到九龍動物醫院，他們晚上不看症，但就跟太平道廿四小時診所 (PAVC) 有聯繫，於是趕緊打電話去問問看，最後索性帶著希希去自由道看醫生 [註2]。

dr anthony hollis 仔細檢查過希希，說應該不是誤吞毛髮塵埃 (否則會嘔吐)，也不像是中毒。從希希的舌頭看到有點腫脹，應該是細菌感染。最後替希希打了一支針，又給了抗生素。他說，如果吃了藥情況沒有好轉，就要再做進一步檢驗了。

希希其實仍然很精神，又肯進食。把他抱在手上替他刷牙抹眼都一如以往非常配合。

我嘗試拍攝讓大家看看希希其實一直在流口水 (不知是否看得出來) :



由於只有我自己一個固定希希、張開希希的口、拍攝，所以效果有點怪，不好意思。但如果看不見他的口正在分泌口水，也可看看我的褲子上有他的口水漬。



這樣看水漬比較明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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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註 + 後記 : ]

1. 「骰骰忙著清潔自己身體完全不理我」，原來是因為骰骰睡在一個布袋上，而布袋上沾滿了希希的口水。骰骰大概是因為不高興身上盡是希希的氣味，所以才一直舔自己不理我。

2. 我一邊打電話到診所，老豆、皇太后剛回到家，一邊聽著。我約好診所，便去換衣服，一邊大喊「媽，你幫我睇住骰骰，如果我太夜都未番你幫我餵佢；老豆，車我出去太平道，唔該」。老豆一句話都沒有說，就去拿車匙，忙亂間他連手機都沒有帶。送我去診所後，我叫老豆先回家洗澡 (我不知道要等多久)，但老豆堅持在診所外等我和希希看完送我們回家。

3. 廿四小時的動物診所收費真驚人!

4. dr hollis 雖然 nice，但我比較喜歡 dr betty 他們。PAVC 的姑娘都不懂得笑，說話又沒有尾音。雖然不算是不禮貌，但對一個正在擔心自己孩子的家長而言，一點點親切感是很能幫助家長 [ = 顧客] 舒緩情緒的。「睇醫生八百蚊，醫藥費另計。咁你睇唔睇?」「咁你幾點黎到? 要半個鐘，咁係咪即係九點九。」「抱佢出黎，磅重。」「咩名。幾歲。男定女。咩貓。絕左育未。」我強調，沒有尾音。

5. 看完醫生打電話回家報平安，皇太后說，會不會是那一晚希希趁我洗澡自己開門入廚房時，碰到我的百合花呀 (百合對貓貓好像是有毒的)。我說醫生認為不是中毒，但皇太后還是很內疚的樣子。

6. 希希要肛探，又要張開口被醫生用鉗檢查舌頭，又要打針；全程竟超級配合，毫無反抗。被醫生和姑娘大讚「嘩，乖到不得了!」，我心想，希希只會欺負我們吧...................... 對外人都是一貫「我超級乖」的樣子。

7. 去診所的時候，希希只有自己一個 (骰骰留在家)，明顯是害怕的。我一直摸著他的頭 (他的口水一直流! 整個貓袋都是他的口水!!)，一邊安慰他。他看見醫生姑娘不再捉住他，就自動走入貓袋裡；我猜他大概是很害怕的吧。

8. 我又想，說不定，十多年後，或許我也會帶著希或骰，半夜三更看醫生。說不定，孩子那時不止是流著口水。說不定，醫生說孩子要留院。說不定，醫生說要替孩子做手術 (說不定手術費要四萬元整!!)。也說不定，醫生會說孩子救不回，問我們要帶孩子回家 (等死) 還是安排打針 (安樂死)。說不定，說不定。最後，我只是摸著希希的額頭，心裡想，不怕不怕，媽咪在，媽咪不怕，希希你放心把所有不舒服都告訴媽咪吧。

9. 在車上我當然也立即致電上課中的 makpig。她在班房聽不到電話，我就留言了。留言很明顯嚇了 makpig 一大跳。我指示她下課立即回家看顧骰骰，她晚飯都沒吃就趕著回家了。後來知道希希的情況不壞，鬆了一口氣，便開始撒嬌 / 埋怨說 :「好呀好呀，希希病左你地即刻衝出街車佢睇醫生；我而家病到死死下你地都無人關心我架。」最後自己喝了咳水卻一直抱著希希不捨得去休息。

10. 姑娘說會處方抗生素給希希，說像朱古力漿很容易餵，我就問，是不是 vibravet。她說，是哦，你怎麼知道呢。我說，骰骰也在吃同一牌子的藥。姑娘還說了一些話，我沒仔細聽，心裡在想 :「你個希希丫，而家俾你恨到啦；平日我地餵骰骰食抗生素，你就行黎行去想食埋一份。我地同你講係藥藥唔俾得你食，你就索性病番舖黎呃藥食?!?!?!? 激死人啦。」

11. 但無論如何，我其實應該早一點發現的。唉，我真是不夠細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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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想順便報告一下骰骰的狀況。

不知照片是否可以看得出來 (一個人拍這種照片難度實在很高)，點擊圖片放大來看可能會比較清楚。

藥已經吃了一半，但老實說，口氣是改善了，但牙肉紅腫的情況並沒有改善。



左邊下顎的情況一如以往的惡劣。



腦裡一直重覆播放這段對話 :

「醫生，希希 d 牙仔生得好大好靚；但呢個骰骰呢，d 牙仔就唔多靚喇，咁鬼細隻 [牙]。」makpig 說。

「其實，骰骰雖然 d 牙仔有少少唔整齊，但唔算好細隻架。你覺得 d 牙細隻，因為佢 d 牙肉腫起，包番住隻牙，你睇落咪好似特別細隻囉。」dr ivy 答。

然後，makpig 和我交換了一個「恍然大悟，但非常心痛」的眼神。